礼成后,队伍开始原路返回。
青年叮嘱申姜:“出发去蚩山前,带些湖中泥土在身上。”便消失了。
离开祠堂的范围,便算是礼成。祭祀者们驻步不再向外去了。
赵敏行一肚子怒火,扭头就走。
英女不以为意,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只叫浮桃来,带湿透的申姜回去换衣服。
茶茶和谷子两人要跟着舅夫人和她一道去宣楼令阁,济物山主苏濯清还在那里坐等。并且如今占卦的结果虽然已经出来了,可赵敏行并不服气,且还有后话说。
英女说:“茶茶和谷子两人已有年岁,要懂些事了,去听一听曲折也无妨。”申姜则被视为小孩子,只叫浮桃给她换好了衣裳,煮了姜汤去吃。不要再外面见风。
到了快入夜这一行人也没有回来。申姜着浮桃去宣楼打听,浮桃虽然只听了个零星,但也能拼凑出个大概,无非是赵敏行虽然不敢违背家神的意思,可对苏濯清还是诸多刁难,说什么英女是赵氏瑰宝,让他取水境盖余天吴的头来。
[水境盖余天吴是什么?]申姜不解。
浮桃也不知道。抓抓头:“小娘子稍候。”一溜烟就跑了。
过了半个小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打听到了,大姑姑的侍人椿说,指的是水境中一个叫盖余的地方,有一种叫天吴的妖。”并十会擅长延伸:“水境就是灵修们每年巡猎去的地方。”
并有些担心:“一定是非常凶险的事。”
申姜叫浮桃坐下歇歇。两人边吃着点心,边为苏濯清忧心。
到了天真的黑下来的时候。英女他们仍没有回来。
浮桃出去打听回来说似乎在商议嫁妆的事。舅夫人说,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趁着家里人都在,把嫁妆定下来。赵敏行只想推脱,舅夫人哪里肯的,说他想耍赖。
又说照以往嫡系长女出嫁时的陪嫁,该是以长子取妻的聘礼为样板。
而昭录娶她的时候,赵敏行说什么流年不利,一毛不拔就已经是很不合规矩。要不是自己家大度,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要被他毁掉。
现在说不好,他又要玩这一招。打算编出一万个理由来,什么也不给。
还讥讽地问:“今年不用流年不得的说法了,却不知道叔父要编个什么理由出来?快说出来,叫大家都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