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都怪俺,要不是俺憋不住火儿,跟那王婆子干仗,婆婆也不会为了护着俺和狗蛋蛋,被那王婆子一锄头挖着脑袋,到现在都没醒......” 呜呜咽咽的哭声,吵得孔秀芝脑袋瓜子一阵生疼。 她费力的睁开千斤重的眼睛,没好气的开口:“哭丧呢,我还没死,你这么个哭法,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死了。” 漏风裂墙的土屋里,站着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皮肤晒得颇黑,看起来颇为憨厚的二十来岁女人停止哭泣,一脸惊喜的坐在孔秀芝睡得木板床边喊:“妈,妈,您醒了啊,哎哟,可吓死我了,您不知道,您昏迷的这几天,大队上......” 她嗓门大,说话又快又急,像一串鞭炮一样,轰隆隆的炸在孔秀芝的耳边。 孔秀芝听得心烦意闷,斜眼倪她:“老二家的,说够没有,说够了给我端碗热水来。” 刘翠菊楞了一下,想不通平时唯唯诺诺,说话温温和和的婆婆,今儿怎么心情不大好,看人的眼光阴沉又不耐烦,直叫人心里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