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年想，这两人的身份倒像是颠倒过来了。
在场的其他人肯定也是这个想法，不过背后议人是非绝对不是君子行为。
有一个人打着哈哈道：“秦二少的性格，倒是与秦老爷子大为不同。”
另一个人马上接过话茬道：“哎，秦二少不是在国外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嘛，许是耳濡目染，性子也随性许多，我倒觉得他挺潇洒呢。”
“虽说环境成就人格，不过有的时候却不大准确，”杜墨不知何时又返了回来，加入了话题中，看着纪小年，意有所指道，“纪总不也在国外待过挺长一段时间，听说与Louis还是校友，性子倒是沉稳不少……”
纪小年不知话题为何引到自己身上，便听到杜墨接着说：“纪总性格如此，想必也一定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纪老爷子算是可以彻底放心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机智的选择不出声。
在场的都是在商业圈混的，谁不知道杜墨口中被纪小年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公司前些年才出现了严重的事故，说是可以放心了的纪震此刻还住着院，公司节节衰退，又如何能真的放心。
纪小年不知道杜墨对自己莫名的针对性从何而来，只是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只觉得奇怪，杜墨不是那种外露型的性格，除非是碰到原则性的问题，否则不会轻易把话说死，这样直截了当的针对性倒是少见。
私人的恩怨不能决定企业的决判，想到之后可能还要跟RT集团合作，纪小年也不想因为小事撕破脸皮。
于是纪小年只是微挑眉，笑着回复道：“是吗？我倒不知道杜总这么有空，还有收集他人信息的爱好。”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杜墨便将浑身的尖刺都收了回去，一双眼睛藏在镜片之后，看不清楚情绪，他微弯起唇，说道：“纪总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总归是差点成了亲戚的人，打听清楚些也是应该的。”
朝纪小年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仿佛刚才外漏的情绪只是一次意外。
“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纪总，这边人多，还请纪总借一步说话。”
纪小年自然点头。
远离了嘈杂的主会场，周围一下变得安静不少。
杜墨开门见山地说：“我的秘书已经把贵公司的策划案给我看了，说实话，我对你们公司的企划很感兴趣……”
纪小年想起刚才杜墨就是被他的秘书叫走，回来后才对他散发起恶意……若真如杜墨所说，这前后不一的态度，可真不像是对那个合作感兴趣的样子。
“抱歉，我刚才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确实有些失礼了。”杜墨说，“虚拟现实技术的运用，在国内还有很大的一块发展空间，这次在岳明市首办的环球乐园项目，我便想做出一些不同的东西，一举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