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纽约孤儿院大厅内的长沙发上挤着一群孩子，兴奋地在期待着什么，壁炉把孩子们的脸蛋都烤的红彤彤的。他们的斜对面，淡金色头发的小女孩似乎得到了优待，一个人盘着腿靠在单人沙发上，半个脸颊映着橙黄色的火光，吐出来的词因为换了一半的牙齿朝外漏着风。
小女孩不知道说了什么，沙发上的一对双胞胎已经害怕地抱成了一团，中间一模一样的两只兔子玩偶被挤得变形，两个小女孩的表情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随时准备在下一个情节放声大叫。
“孩子们——”
“啊啊！！！——”
孤儿院的泽尔达女士被孩子们的音量惊的双肘夹住前胸，手掌将耳朵各蒙主一半。
“孩子们——！”她尽可能用自己的女高音压过去，“我说！可以睡觉了——！”
尖叫的孩子们这才压下音量，齐齐扭头看沙发后的泽尔达女士，他们的孤儿院的看护人。
“可是，露娜才说到粘液怪人出现在小屋外……”双胞胎姐妹的其中的一个小声开口。
“没有可是，睡觉时间到了。”泽尔达女士将茶几上吃剩的零食和垃圾一个个堆到托盘上，“现在都给我去刷牙睡觉。”
孩子们一个个跳下沙发，蹭蹭蹭往洗漱间跑去。
单人沙发座上的小女孩嘟了嘟嘴，伸直盘着的腿，也跳下了沙发。
“露娜。”泽尔达女士收走露娜面前的杯子，同时道，“以后少说一些恐怖故事，上次杰瑞半夜做噩梦尿床了，他说看到狼人在窗外盯着他。”
被叫做露娜的小女孩没有吭声，她的目光盯着茶几和托盘上的水杯。
几秒后她缓慢的开口问道：“泽尔达阿姨，刚刚在这的好像只有8个人。”
还在整理桌子的泽尔达女士愣了愣，顺着女孩的目光开始数数：1,2,3……7,8……9
她数出了，9个杯子。
***
露娜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痛，她昨晚太累了，直接在沙发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可能是感冒了。
她习惯性地将胸口趴着的那只兔子玩偶抱到旁边，爬起身打开电视听新闻帮助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