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仿佛动了真气,众人噤若寒蝉,堂上堂下霎时一片死寂。
陈嘉运缓了口气,重又开口道:“好了,二位的意见本官皆已听取,现在可还有什么补充?”
“有!”高讼师红着一双眼,指着秦讼师道,“你说案发当晚,弛虞雍是坐轿子去的锦绣山庄。那轿夫人呢?我要当面询问!”
“嗯,此举有理。”陈嘉运点了点头,“秦讼师,不知轿夫可在?”
秦讼师微微踟蹰了一下,然后缓缓行了一礼,道:“回大人,轿夫眼下并不在。”
“不在?”陈嘉运微一沉吟,“兹事体大,轿夫可能是关键证人,却不知为何没有随行?”
“因为......”秦讼师停顿了一下,“因为他们失踪了。”
“案发后,弛虞府中人与大人所想一样,也四处寻找那四名轿夫。但四人当晚就没回到府中,事后更是如人间蒸发一般。直到此时,仍未寻见。”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
高讼师也甚是意外,没想到自己一通盲敲乱打,竟然真的逮到了对方的漏洞。
见终于扳回一城,他大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得意地看着秦讼师,戏谑道:“失踪?这么关键的人证,说没就没,先生是在与老夫说笑吗?”
“还是说......整件事其实都让老夫猜中了,他们果真是弛虞雍的帮凶!后来事发,有人怕他们泄密,刻意让他们失踪了?”
“刻意让他们失踪?”秦讼师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先生此言何意?”
“哼,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觉得一切都太巧了一些而已!”高讼师一声冷笑。
“是啊,”秦讼师一跌手,“连先生都看出此事颇不寻常,大家自然也都看出来了!只不过......不比先生思路清奇,在下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可能性。”
“你!”高讼师又被气了个仰倒。
“诶,先生先别急呀,且听在下把话说完。”秦讼师笑道。
“先前已经论证过,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即便是按照最荒唐的假设,弛虞二公子当晚想要行凶,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无论能否找到轿夫,都是不争的事实。”
陈嘉运想了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