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来!也别点灯!”
里头传来一阵好咳,以及慌慌张张穿衣服的声音。
宋长明依言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耳边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宋长明眼前不受控制的就浮现了顾景行颀长的脖子,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腿,白皙的手指……伴随着略微慌乱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光听着声音竟让她面红耳赤,呼吸渐重。
方才说的“奴家就是来伺候公子”的勇气荡然无存。
灯台的温热从掌心一路传来,她低头看了看跳动的火苗,脸热得像个蒸笼,迟疑半晌终是没有吹灭烛火。
“进来吧。”里头传来顾景行的声音,清冷平静,仿若方才的慌乱只是错觉。
宋长明端着烛台走进去,路过旁边的案几时悄悄将烛台放在案上。里间,顾景行坐在床边,侧面看过去,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分明,衣襟微敞开,露出胸前几点白玉肌肤,湿润的发丝凌乱地落在肩头,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泛着水汽。脸上的布巾依旧蒙着,无声地望过来。
宋长明承认,自己真是想这个人想得要命,而一见面这人就是这番撩拨却不自知的模样。
宋长明按住忒忒乱跳的心脏,娇娇柔柔道:“夫君,奴家想你了。”
顾景行身子一抖,脸上立即泛起薄红,侧头清咳两声:“你这是上哪学得这些话?”
宋长明抿着嘴笑笑,将一件物事系到脚踝上。
她亲抬莲步,脚步声中,铃声阵阵,听得顾景行俊脸又是一红。
“咳咳咳——”
宋长明走到他跟前,灯光中,她看到顾景行身子不由自主往旁边偏了一下,这是一个下意识想躲开她的动作。
他想躲,可他却偏不。
“夫君怎地一直咳嗽?”宋长明明知故问,身子柔弱无骨地攀在他身上。
顾景行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压,险些不稳倒在床上,他及时一手撑着床板才堪堪稳住身形,一手揽住宋长明的腰不让她摔下去。
“你这是胡闹!营地不准随便进入,你赶紧回去。”顾景行佯怒道。
宋长明却缠得更紧了,勾着他的脖子,让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小腿有意无意地晃动着,铃声一声又一声,两人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屋子里陡然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