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鸢这一胎怀得比较轻松,前三个月连孕吐都很少,睡眠也不错。
秦止一开始紧张兮兮的,见她没什么不适,这才放心下来。
前三个月一过,就到了太子周岁宴了。
周岁抓周。
这小崽子,放着长案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玩具珠宝笔墨纸砚甚至镶了宝石的匕首都视而不见,唯独抱住了他爹的传国玉玺。
能把玉玺给儿子抓周,古往今来大概只有秦止能做出这种事儿了。
此事还有一桩趣闻。
秦业半岁后就有些闹腾,他学着翻身,晚上睡觉总是翻过来翻过去,翻不动就哼唧着哭。儿子太小,摇床都搁在步鸢卧房内,他一哼唧步鸢就得起身抱着哄。
他爹就苦了。
经常夫妻俩吭哧吭哧到一半,就被这小崽崽给打断。秦止苦不堪言,决定要亲自教育儿子。除了上朝,他都把儿子带身边。某次他在御书房召见大臣,秦业就坐他腿上,坐着坐着就开始不安分,突然眼珠子一转,就去抓他爹手边的玉玺。
底下几个老大臣抬头这一幕,险些没能吓得晕厥过去。
还是秦止最淡定,他将玉玺从儿子的魔爪中取出来,道:“现在这么着急作甚?这东西迟早都是你的。弄坏了可就没第二块了。”
好容易松口气的大臣们一听这话险些又晕过去。
秦业眨眨眼,好像听懂了他爹的话,咧嘴咯吱咯吱笑了。
秦止把这事儿当趣事儿讲给妻子听,步鸢哭笑不得。孩子小不懂事就算了,当爹的竟也这么胡闹。
玉玺是随便玩儿的么?
她训了儿子一通,也不知道她儿子听没听懂,咧着嘴一直笑,傻得不忍直视。他爹可能在育儿这方面着实智商欠缺,傻笑也能理解成睿智聪颖,将来一定成就非凡。
于是就有了抓周这一茬。
步鸢心想这孩子聪不聪明暂且看不出,胆量倒是非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