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关之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们不知何时又渐渐多起来,许多目光在她身上若有似无地游荡。
面具无疑给了平日里的身份和地位一层遮羞布,让人们在昏暗中释放出积压已久的情绪,不用担心有什么没必要的麻烦。
大可以处在放松和放荡之间,反正在舞会结束后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短暂的相遇权当做一个小插曲。
不过对余关之来讲,这恰好意味着:她可以更加放肆。
“你的搭讪方式太老套了。”她笑着拒绝,高昂起头,视线直直绕过面前男子,“后面的最好换种方式来邀请我跳舞哦,我不喜欢太死板的。”
识趣点的听到她这样说大多会走开,偏偏男人没眼色地想坏掉规矩:“什么嘛,戴上面具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了?”
余关之用手撑起脸,瞳孔宛如两颗黑曜石,泰然自若地看着他,“哦,然后呢?”
如果不是有人递过来几个燃起的打火机,她差点忘记自己上手还掐着根女士香烟。
她莞尔一笑,“谢谢,我不抽烟。”
在微弱火光中冲男人走近一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觉得现在转身就走很丢面子,整理一下领带故作轻松:“被搭个讪真当自己很高贵了?指不定底下藏着一张多丑的脸,放在平时我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这种女人。”
说完深深松一口气,想必她忍气吞声半天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
虽然他的入场资格是跟朋友要的,但自己怎么说还算有个小公司,她能有什么?凭什么跟他高高在上的?
想到这,更加觉得理直气壮。
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余关之一把拽住,“别急啊,我让你走了吗?”
“倒是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能这么普通且自信。”
下一秒,“啪”的一声,余关之使足力气在他脸上留下五个巴掌印,原本戴在他脸上的面具被甩出几米。
“呀。”她假装吃惊地把手放到唇边,“完全没见过呢,原来不是个东西啊,谢谢你不给我眼神哦,不然我会觉得很恶心呢。”
“你TM有病吧!疯女人。”男人明显有点气急败坏,龇牙咧嘴地想找回场子,撸起衣袖准备还给余关之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