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怎么了?”

    奥斯维得拍着狩的肩膀。

    对方坐在收拾干净的木床上靠着床头,白色的枕头垫在了他的腰后,他一条腿在床中间支起,另一条腿随意的点着地板,他正看着垂在臂弯的长刀发呆。

    出鞘的刀身金属色的表面印照着他冷硬的眉眼,绿色的眼睛像是被捏碎的植物滴落下的汁液。

    奥斯维得注视着他的好友一段时间了。

    对方白色的尖尖的耳朵塌了下去,毛绒绒的尾巴垂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盯着他刀身的眼神十分狠戾。

    “你还好吗?”奥斯维得又温和的重复一句。

    狩把踩在地面的长腿抬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奥斯维得了然的选择在他让出的空位坐了下来。

    虫虫叽叽叫着表示也要挤过来,他抬起的一半身体扒住了奥斯维得的腰,奥斯维得无奈只能弯下腰抱起它的后半部分把它抬到了床上,蹬鼻子上脸的虫虫选择挪动了下身体,它的上半身就刚好卡在了狩支起的腿和腰的那段空隙里。

    虫虫这才满意的一动不动。

    “能说说吗?”奥斯维得伸手摸着虫虫的头部,他尖锐的爪子曾经在一开始总让司乐担心他随时会把虫虫软不拉几的表皮划破,但鉴于当事虫自己都不在乎这种安危司乐也就慢慢不在意了。

    狩伸手拿过刀鞘,冷锐的锋芒被一寸一寸慢慢收藏起来,反射在两人一虫脸上的冷光也逐渐消失,狩直接把刀横放在了虫虫头上。

    他甩着头上趴在脑袋上的耳朵叹了口气。

    “......有种不喜欢的预感。”他说道。

    奥斯维得有些不解,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全放在虫虫脑袋上摇摇晃晃要掉不掉的刀。

    “那应该是错觉吧。”他还是选择温和的安慰他的同伴。

    狩这次抖了抖耳尖,大尾巴小幅度甩动了两下,他抬眼看着安慰他的奥斯维得,喉咙里无意识发出了“呜”的喉音。

    “是我哪里说错了吗?”看着他的反应奥斯维得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六只错开眨动的眼睛下意识给人造成了眼花缭乱的错觉。

    狩摇了摇头,“......是我。”他有点含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