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子扶着腰回了自家院子,见姚杏儿正拿着扫把扫地,气的上前去一巴掌拍在姚杏儿脸上。
“都是你个遭了瘟的赔钱货,提议老娘去陈家给你表叔提亲。一天到晚活干不了多少,还给老娘找事。养头猪还能卖上几两银子,养你有什么用。”
想到刚刚个个面如罗刹的陈家人,姚婆子觉得腰更疼了,气不过又在姚杏儿身上踹了一脚才回了屋。
姚杏儿被姚婆子踹的趴在地上,红着眼咬着唇强忍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若让祖母听到了,保不了又要冲出来一顿打骂。
瞧祖母回来时的样子,想来提亲的事是被拒了。呵,想不到陈娇娇名声毁到这般田地,陈家还如此护着。
一想陈娇娇,姚杏儿气的浑身发抖。大家都是做孙女的,凭什么她陈娇娇被陈家当做眼珠子护着,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而她和妹妹,每天吃不饱饭就算了,还要干家务打猪草,动不动就被姚婆子打骂。姚杏儿恨,她恨不公的老天爷,更恨毒了陈娇娇。
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前几日落水的事,陈娇娇名声尽毁。先前有那贪恋陈娇娇美貌之人,也被家里逼着歇了心思。姚杏儿便跟祖母提议,去陈家给她那三十好几还未娶妻的瘸子表叔做媒。
姚杏儿跟姚婆子说,如今的陈娇娇别人都不敢娶,陈家总不能留着她做一辈子老姑娘。若是表叔去提亲,陈家一准答应,保不齐还感恩戴德呢。
姚婆子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破天荒的夸奖了姚杏儿几句,然后风风火火的去了陈家提亲。没成想,被陈家打了出来。
正在屋子里擦药酒的姚婆子,听到猪嚎。放下药酒准备去猪圈瞧瞧,出了屋门见姚杏儿还趴在地上,捡起一旁扫把砸在姚杏儿身上,“躺在地上寻魂呢,还不去打猪草。”
姚杏儿被扫把砸的身子一缩,颤抖着爬起来,提了篮子拿了镰刀出了门。
陈家院里。
经过陈娇娇一番安慰,气氛缓和了不少。瞧着日头快晌午了,陈娇娇开始琢磨中午吃什么。距离上次吃肉已经过去十来天了,她实在是馋的很,她想开荤。
听说侄女想开荤,陈德武拿着工具就上山了,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套上只野鸡兔子给大侄女打打牙祭。
陈娇娇也从灶房拿了个小箩筐,一个小簸箕,一个小木桶,准备去稍远一点的大通河捞点鱼虾。捞不着鱼虾摸点螺蛳也是好的,好歹也是肉,嘴里实在是淡出个鸟来。
李氏见陈娇娇要去河边,伸手就拦。“那河边你怎得还敢去,想吃鱼,等你爹回来喊他去镇上给你买。”
“奶,上回落水那是被何思源推的,我自己没事跳啥河呀。您放心吧,我就在河边摸点螺蛳。”
李氏哪里敢让她去,向陈老头递了个眼神,意思你也劝劝。
陈老头倒是心大,摆摆手“去罢去罢,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