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诏狱回相府一路上,两人之间再无有片言只语。
回到府中,张韩二娘子一看林惊琼这样子便忙活开了,又是指挥粗使仆役抬热水预备林惊琼沐浴,又是叫人去请大夫,又是命做驱寒羹汤。
卧房外,秦卫孤身一人站着。寒冷夜风胡乱拍打着他的衣衫,有丝丝清甜随风飘散,那是林惊琼独有的气息。抱了林惊琼一路,她湿衣上的水过了大半到他衣上。下人提醒秦卫去更衣,秦卫却不想动。
等她收拾好,便把那了断的话说了吧。他在逼着自己做决定:她听闻的话,定是会很欢喜吧。
卧室的门再次开了,为林惊琼诊视的大夫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主公,凤侯身子有些异状。她先前,该是被人下了宫中秘药。”
“什么?”秦卫涣散的目光骤然闪亮:“难不成是……”
“正是那等催情迷乱之药。”大夫低声道。
秦卫三步做两步冲进屋中,想问问林惊琼到底发生何事。
然林惊琼已再次沉睡过去。
她还在发热,脸烧的赤红。秦卫不禁伸手轻拂,炽热触感让他心惊。
“若是寻常落水受寒,也不至于烧的这么厉害。要紧的是那宫中秘药损耗人体元气,寒气趁虚而入损及五脏六腑。”大夫在一旁解释道:“还好君侯身体强健远超常人,将养几日当可大好,不至于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