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往后几天都没有来,说是装修的工人不小心把水管弄破了,先前铺好的线得全部重弄,水管也得修,不然水渗到楼下去了更麻烦。
温媛本来说去看看的,但屋里那大包喜糖都还没包装,想想就算了,还是留在乡下干活吧。梁曼音也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她坐在小板凳上,支着脑袋问:“爸爸什么时候来呀?”
这几天温阳学琴去了,陪她玩的时间就少了,更多时候,她都在屋子里陪着姐姐包喜糖,偶尔吃两颗,这跟她爸放在她纸箱上,发瓶牛奶没啥差,久而久之就觉得不好玩了。
“你想他了?”温媛捏捏她的脸:“爸爸这几天有事,在给你装新房子,估计还要过几天才来。”
梁曼音“嗯”了一声,剥了颗糖吃。
“少吃点,”温媛说:“你在换牙,小心长蛀牙。”
“好~”
这几天温媛已经把请帖全部写好了。梁珩在贴子上加了一句话,她就学着梁珩的笔迹,加班加点的写。
写是写完了,但还要送出去。先前杨岚列的那张宾客名单都是她和温正平的亲戚朋友,有些温媛不认识,只能让他们自己去送。
想到这,她起身去给杨岚打了个电话。
“妈,请帖写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电话那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喊了温正平一声:“你闺女问你什么时候去拿请帖?”
片刻后,杨岚才对着听筒说:“你爸说今天就过来,你把东西收拾好,我直接拿走。”
温正平早就想过来了,但他一直没好意思说。哪有爸爸天天往女儿家里跑的,还是个要嫁人的女儿,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
“好,”温媛笑笑:“那你们中午过来吧,李孃昨天拿了只鸭子过来,我给你们做老鸭汤喝。”
她放下电话,带上梁曼音,打算去李孃家把温阳叫回来。
到李家院子时,李孃正坐在门沿上,守着坝子里的玉米不被鸡啄。她的腿已经拆了石膏,比另一条腿瘦小不少,无力的耷拉在地上。
“李孃,阿阳呢?”温媛问他。
“咋了?”李孃说:“今天这么早就要把人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