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靡靡夜色,混入大殿之后的休憩小院。这里说是小,也足够高大且气派,只是比不过正殿。
正当我狐疑,为何过去了半天都没有守卫时,迎面走来两个,他们身后带着一个双眼蒙住法印的奴仆,穿着与刚入圣教的‘我’一般无二。
大约便是那风泸堂的人罢。
利用帷幔的遮掩,我躲闪着守卫的视线。
而步入窦室时,他们分头行动了,我只能顾得上一端。
跟进了藏衣室的拐角,我打晕所跟的奴仆之后将他推进了衣服堆中,之后迅速将自己变化成那奴仆的样子,连那法印也能仿出个类似来,它不会真的遮住我的视力。
现在不需要法叶支持,这具身体却能随心所欲的转变成我想要的状态。
而前方再度传来催促的声音,“上头都等不及了,你还在磨蹭什么,真是懒驴上磨。”
话虽这么说着,那眼神中缺带着稍许的同情。
不是为了给万俟衫遴选奴仆吗?
不过一甲子未见,他总会有些变化的,也许记忆中不会再有我的痕迹。
如此这般想来,心里隐隐作痛,我知道这才是现实。
当前前提是这个人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的话。
思索间,我站在了隧道尽头的石门前。
“宫主,人已经送来了。”这拿叉的喽啰不复傲慢,毕恭毕敬的。
“进来吧。”
“是。”
不过进门的只有我一个。
而门内的那人除了面容上的青涩,完全就是我记忆中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