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已然起身,整理了下松散的衣襟和腰带,将腰上挂的金钥匙和玉佩摆放好,怨念深重。
“早知冯兄就是想来花楼寻欢作乐,本公子便不来了。”
冯之韵也在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脑子里一直在回忆他昨晚有没有和张玉堂发生什么别的事,千万别毁了他的清白才好。不过一夜宿醉,如今脑子空空的,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留意张玉堂说的话。
张玉堂发现话出无音,好奇抬眼,见着冯之韵整个人还是蒙的,更觉得自己是被个傻子溜了一夜,不由窝火。
冯之韵说带他来是说常乐的事,结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常乐开了个画坊,很有才但脾气不好,还把她的画给夸了一遍。他要听的是这些吗?
他要听的是常乐怎么祸害君上,怎么扰乱后宫害死德妃的,又都有什么把柄这些。一无所获,还被他占了便宜压了一晚上,当真是让人气的很!
然而,冯之韵发现张玉堂生气的有些不寻常,敏感地皱起了眉头,小心问:“张公子,我昨晚应该没对你做什么罢?”
他昨晚可是梦见自己遇见了幅宝贝画儿,又抱又亲的。
张玉堂望着他微妙的表情,一阵恶寒从脚底心儿蹿到了脑袋顶儿,甚是警惕地盯着他,下意识地又拢了下衣襟。
“冯兄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是了。
他可听说过,这个冯之韵有些奇怪。冯之韵虽然偶尔也来花楼,却是没碰过那些女子。也没人听说过他有倾慕哪名女子。如今已过弱冠之年,不说没有娶妻,竟是连个通房外室都没有。
正常的男人能这样吗?还是有着冯之韵这种地位的!
不由得心里发憷,觉得冯之韵话里有话。
冯之韵昨晚难不成趁他不备,干了什么?
“冯公子,本公子可是正正当当的男儿。本公子虽是平日里仰慕冯公子的才华,愿与公子亲近,但本公子可是喜欢你妹妹的。”
冯之韵听他胡言乱语,一时不禁发蒙和心虚。这人怎么不称“冯兄”,直接改口“冯公子”了?但也很快明白过来对方在害怕什么。
张玉堂心虚地伸出手指他:“冯公子,你……”
“张公子别误会。”不管怎样,冯之韵觉得还是先解释比较好,“如果昨晚上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那绝对是无心的。我有可能是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