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常乐说了自己的想法,这时候她应该反悔,再帮常乐一段时间吗?
犹豫着,常乐已经笑着开口。
“你别怕,我没打算让你开这个画坊。你是到江南郡享受来的,这些你都不
用管。我就是有些纠结,要不要扩大这些对这个世界来说新奇的东西。”
十里这回是不懂了,歪了歪脑袋看她。
常乐耐心解释道:“这段时间当了典客,就觉得在文化冲击面前,是要促进新事物的发展来和旧文化进行碰撞,还是应该保护旧文化抑制新文化,这不是个简单就能做决定的问题。”
看着常乐的苦恼,十里只觉得她说的太过高深,自己理解起来还是有些困难,情绪也紧跟着跌宕了下去。
她果然和常乐不是一类人啊,就算再勉强也不可能追得上。既然如此,她的离开或许对常乐对她都好。只不过以后常乐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现在的她不懂,但好歹有个人陪着听着。只希望司伯言能一直对常乐好下去,别让她一个人无所依靠。
如此想着,仿佛和常乐的永别就在下一刻。
常乐发现她的黯然神伤,猛然一个激灵,担心问:“十里,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些乱七八糟我瞎想的。”
十里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阿常你说的很复杂,我不太听得懂。”
“我自己都不懂,你怎么可能听懂?”常乐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道,“我跟你说过的话好多都是我不懂的,可有时候我也不是想要个答案,就是想有个人听着而已。”
“我听着,你什么时候说我都能听着。”十里把她的胳膊一抱,担心问,“阿常,你之前在宫里,遇到事情都是跟陛下说的吗?”
常乐摇头:“在宫里我都是跟大爷说说心里话,偶尔去跟德?爱华聊聊,可也不能说太多。我这人就是爱碎碎念,心里头憋不住事儿,以后还得收敛些才行。”
十里仰视她,忽然有些心疼:“阿常,你不是跟陛下在一起了吗?他知道你的所有事,也体贴你,以后你可以多跟他聊聊。”
听出十里有些临行嘱托的意思,常乐笑吟吟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满口应着:“嗯,你说的对。”
……
几人到怀王府时,好巧不巧,怀王和易昭刚上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