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常乐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司伯言也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清浅地应了个“好”。侧身,面对着柳成言的墓碑。
“就算我真的难逃此劫,也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常乐的睫毛闪了闪,往前走了两步,漫不经心道:“你要是真出事,其实可以拉我做垫背的,我给你这个许可了。”
司伯言错愕地偏首,望进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眼看着它一弯,里面潋滟着璀璨的笑意。
发现对方的傻愣,常乐嗤笑出声,喜滋滋道:“你是天子,受天命为君,你要是为国为民死了,没准儿会就此成仙,你死的时候拉我做垫背,我因你而死应该会有福报。”
司伯言的眉头皱起,里面藏着深深的疑惑,怀疑常乐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突然间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病,你别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常乐嫌弃地躲了躲,“我这是经过几个晚上辛苦琢磨出来的。我们俩一块儿死,你有福我肯定也有福,或者我们俩一起投胎也行,下辈子我当皇帝,你当女子。”
司伯言配合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常乐眼睛一眯,狡黠道:“然后你看着我坐拥后宫三千,哈哈哈哈!”
话落,常乐已经美的不行,双手叉腰就当场笑开。
司伯言也不恼,眉头悄然松开,脸上也染上几分笑意,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常乐。
“你还真是恨我之极,下辈子都预谋好了。”
“那可不?你拉我做垫背的,就是欠了我一条人命,这情你也得下辈子还了。”常乐扬了扬下巴,瞅着司伯言的脸,道,“不过你下辈子如果没现在好看的话……咱们还是别有交集了。”
司伯言的眼角跳了下,哭笑不得道:“原来,你还是因着我的脸接近的?”
“我对你本来了解的也不多,之前可不就是看上你的脸?”常乐理所当然地撇了下嘴角,揶揄地笑着,“唉,现在看看,你这通身能让人继续喜欢的,也就只有脸了。”
语气里多是玩笑成分,言语不是很真挚,司伯言自然清楚,这不是在对他表白。
“你想着报复我的方法,可不怎么样。当皇帝可是个苦差事,只怕不是我看着你坐拥后宫,而是看着你焦头烂额批折子,庆幸自己不用再受此劳累。”
常乐的笑意渐消,好好的激动心情被他一盆冷水扑没了,挥手保持着自己的倔强。
“那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