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司伯言未错过他们二人的动作,将奏折放下,没瞧见常乐,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无奈。
单总管忙道:“常学士在宫门口遇着了石侍卫,他们又往皇城外去了,想必是有事耽误了进宫。”
“哦。”
司伯言轻应了一声,拇指与食指捏住睛明穴揉了揉,又继续看自己的奏折去了。
见着司伯言如此冷淡,单总管挥手让容回退下,几番揣测,也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开口。
在司伯言放下奏折,舒展臂膀之时,眼神示意宫女及时添茶,这才开口问。
“陛下,那这午膳……”
“朕不饿,不急着备了。”
司伯言饮了两口茶,瞧了眼堆积如山的奏折,脸上不由透出几分疲累。但一想到常乐这便要进宫来,又恢复了些精神,放下茶盏又取过奏折。
他此时多处理些,便能多些时间去找常乐。
常总管退到一旁,双手交叠在身前,右手虎口别着个白花花的浮尘,瞧了司伯言一眼,就又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心疼了司伯言一会儿。
昨日,喜鹊出宫去问了常乐入宫的日子,确定是今日晌午之前到。司伯言打从昨晚上就开始高兴,彻夜挑灯批阅奏章,今日还专门吩咐御膳房要做哪几道菜,明显是想等着常乐一块儿用膳。
这下好了,都是白安排了。
……
翌日,司伯言下了朝,在回御书房时都是心不在焉的,几次往单总管那儿瞟,又欲言又止地收回神,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情绪。
在单总管数到第八次时,冷不丁地开口汇报。
“陛下,喜鹊今日会将常学士带进宫的,这时辰应当是已经从天甲画坊走了。奴婢要不要派人再去催催?”
昨日一直到夜间都不见常乐进宫,单总管就派容回和喜鹊出宫去找,结果在天甲画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