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眨了眨眼,笑道:“是,状告太守虐妻。”
“此案你只会输,不会赢。”
张长修很是冷漠地告诉她结果,怕她又不好好走路,再次抓上她的手腕。
“哎哟,你慢点。”
常乐自恃腿长,可仍是紧赶慢赶都赶不上,忍不住抱怨出声。感觉到他放缓了步子,这才继续问。
“为何我会输?”
“你状告我虐妻,我亦可告你善妒,有失妇德;对外谣言丧偶,有失妇言;披头散发疯疯癫癫,有失妇容;搅扰家宅,有失妇功。再加三年无子。条条桩桩,皆是我有理。”
常乐听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心底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竟有些喜悦。
“你这说的,就是我不守四德,又犯七出。那判下来,不就是让你一纸休书休了我?”
张长修身子僵住,回首看她,勾唇一笑。
“若是告到公堂之上,我若愿意便是一纸休书,我若究责,让你蹲牢受苦也非不可能。”
“你!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本官是依律言事。”
“哪儿的律法?”
“大氏的法律。”
常乐不满地吐了吐舌头:“莫不是你自己定的法。”
张长修睨她一眼:“本官向来依法行事。”
“不公平。”
常乐眨了眨眼,气势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