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听说时砚之醒了本来非要闹着过来,后来见自己儿子和儿媳都回来了,又不解,“怎么回事?不是说醒了吗?你们这一个两个不在医院往家跑什么?”
成芸给他倒了一杯茶把人扶到客厅坐着,“爸,贺曦已经去了。”
此时病房内。
时砚之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他半躺着,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指了指贺曦的手,“这是那天留下的伤口?”
“手是当天包扎的吗?”
“……”
一醒来,倒是记着这件事。
贺曦没说实话,一句话带过去,“就是那天包扎的,我小姑姑包扎的。”
小姑姑。
时砚之想起那人,“你姑姑和那位医生……”
当时天色昏暗,如果没看错的话,时砚之应该是看到了那男人给她扣扣子的情景。
那晚上都焦急慌乱的不行,贺曦当时哪有空注意这些,此刻听时砚之一说,“我姑姑和孟医生?”
或许还真有可能。
贺曦调了空气加湿器,又站在床边,“我姑姑在临城,婺城也只是每年聚餐的时候回来一次,她有自己的工作室和事业,跟贺家来往并不多,但对我,是真心的。”
“看出来了。”
那天晚上陈晓诗对贺曦的担心不像是假的。
说到这里,时砚之突然收了笑,“陈慕怎么样了?”
空气中只剩沉重的安静。
时砚之皱紧眉,又问了一遍,“陈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