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含云气质柔软,性格温和,像块鞣制过的皮毛,只要他愿意,就能妥帖地慰藉每一个人。
当然,贺彦灵除外。
所以当周筠竹办完事回来,被焦急万分的贺含云团团贴住时,倒也没有反感。他依然像从前的老师一样,拽了拽贺含云身上的铁链子,开始传道授业解惑。
了解完情况后,他说:“怎么了?哦,贺彦灵生病了。消过炎后也会生病,让他自己挨着吧。”
而贺彦灵蜷缩横躺在地上,安静得像死了一般。
“老师……你别这样,求你给我点儿药吧,他呼吸都烫手了。”
贺含云拽着周筠竹的衣角,因为没衣服可穿的羞赧而紧紧夹着腿,但半个嫩红的龟头依然从粉白的腿间挤了出来。
他娇生弱气地喊老师,像是已经被捆怕了、操服了,这模样和上课时的相似又不一样。
色气。
周筠竹不动声色地甩开贺含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以为这里是诊所吗?想要什么有什么,还是说我对你们太好了。”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朗然澄澈,悦耳动听,仿佛正在念可以传颂千古的绝美篇章。
“你没被操够?”
贺含云没戴眼镜,视线很模糊,但仍然可以看见周筠竹说这话时在笑,清雅的脸上不沾烟尘气,嘴角翘起来时有很明显的唇珠。
儒雅博学的周老师一直是自己心中的榜样,却也是他做出了那样恶心的事情……
贺含云想,倘若不是对方开了口子,贺彦灵也不会失控,还可以凑合很多年。
谁都不知道,贺含云又要积攒多久的勇气,才能真正直面这一切,去再次处理失控的贺彦灵,可记忆是无法消除的,他的确是被老师和弟弟上过了。
不知道想到了哪处关窍,贺含云表情极度痛苦,双手捂着脑袋蹲了下去,他眼神空茫茫地嗫嚅喃喃:“我做错了什么呢?周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有贺彦灵,为什么?”
一只温暖的手轻柔地落下来,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周筠竹眼神复杂地看着贺含云,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太喜欢你了,然后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