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含云是在家里的床上醒来的。

    熟悉的气味让人安心,乏累无力的身体又让他痛苦,但贺含云的睫毛抖了抖,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的房间色调偏温暖,不是米色就是暖灰,抑或者柔软的绿,处处暧昧模糊。窗帘被拉上了,视野里只剩发着柔和白光的灯,贺含云虚眯着眼,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哦不,还有坐在床边的贺彦灵,他正在削苹果。

    贺彦灵眼都没抬,却依然知道贺含云醒了。

    嘴里不成调的小曲停了一瞬,然后又响起来,贺彦灵没说话,依旧在伺候手里的苹果。

    贺含云沉默又虚弱地看着他,看那苹果皮长长地垂下去,贴在对方淡蓝色体恤下摆上,洇出一条断续的湿痕。

    等到削完苹果皮也没断,贺彦灵这才松了口气,立刻抬头望向贺含云,阳光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贺含云,我登了好久,你可算醒了,假期已经被你躺掉一半,明天又要上课,连作业都是我帮你检查的。”

    学习委员事情的确很多,贺彦灵的语气稀松平常,散淡无比,还有些邀功之意,仿佛他们还是一奶同胞的好兄弟,贺含云还是倒贴关心的好哥哥。

    贺含云恍惚。

    但不过片刻,他就想起发生了什么。最疼爱的弟弟做出这样的事,比公交车上的死变态更可恶。

    精神破成四散的碎片,身体还记得强制高潮的感觉,肚子仿佛仍被精液和尿液灌满……

    贺含云的心提上去,脸色却灰败下来。

    贺彦灵意识到哥哥的变化,但他不太慌,因为笃定事情会按照设想发展。于是把苹果硬塞进哥哥嘴里,让贺含云同时尝到甜与腥。

    贺含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自己也感知到一线疼痛——贺彦灵把手划破了,伤口很深,现在大拇指还在泊泊流血。

    换作以往,贺含云肯定焦急地跑去给弟弟包扎,但现在只是看着、忍受着、冷眼旁观着。

    “原来是真的,哥哥,”贺彦灵开心地说,声音很轻,像是怕把贺含云吓着了,“听说削苹果皮不断就能实现愿望,我刚一许愿,你就醒了。”

    听到贺彦灵喊哥哥,贺含云不由得想起那天妈妈还在门外,贺彦灵一边喊着哥哥,一边把自己操的失禁,无论怎么苦苦哀求,他都没有停下来,甚至越发恶劣。

    当然,由于双胞胎的奇异共感,贺彦灵也失禁了,但他却尿在了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