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太阳很好,壁玉摘了很多金菊铺在院子里晒茶。我躺在树下的竹椅上小憩。
壁玉进屋拿了毯子搭在我身上唠叨着叫我别睡着了容易着凉。
我忍不住抱怨:“早上天不亮你就催促我起床,我现下能不困吗。”
壁玉:“那你以后晚上睡早一点嘛,晚上不睡觉熬鹰似的看书,早上起床又跟要命似的,那些个杂书白天看不是更好。现如今王爷回府了,哪能还像从前一样。”
我哀叹:“我还是更喜欢从前萧麒没回来时我占山为王没人管的日子。本来以为他们来了会热闹些呢,谁知一个两个的都不理我,反倒累我天天得端着装着,还要早起。好没意思。”
紫砚端着盘青梨从屋里出来,“啊”的叫了一声,一副见鬼的表情,“小姐——”
壁玉呵斥:“紫砚,你又要死了,说了八百遍了,不准大惊小怪,不准咋咋呼呼,你又鬼叫什么!”
见紫砚没还嘴,壁玉顺着紫砚目光看去,脸红一阵白一阵:“王、王爷。”
我睁开眼,扭头望去,萧麒定定站在树下!
他怎么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也不知我方才的话他听到没有……
我从竹椅上起来,拨弄下睡乱的头发,尴尬一笑:“王爷,您没去早朝啊。”
萧麒:“明日父皇在宫中设宴,你与顿珠也在受邀之列,好生准备着。”
我微笑答:“我会的。”
萧麒又道:“那年,太后给我做了一件绛紫直襟蟒袍,你找出来。”
壁玉进屋,没一会捧了一件紫袍出来。
那件紫袍我认得。我与萧麒成婚的第三个月,他自请跟随我舅父上战场,临走前,太后为他和我舅父各做了一身新袍,说是让他们回来庆功的时候穿。
我眼睛不由的一酸,舅父那件永远也穿不上了。
萧麒拿过紫袍,又吩咐道:“拿把剪刀来。”
壁玉又进屋拿了把剪刀出来。萧麒接过剪刀,一下朝衣裳袖口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