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摩挲着手指骨节,声调阴沉:“我和舒舒的新家很大,房间也很多,不过,”
他拖长尾音,将挑衅的眼神抛给宁惊落。
宁惊落讽刺:“房子再大也没我的立足之处,房间再多也没我的地方,你是想说这个吧?”
“我可没这么说。”,和光挑眉。
从心底生出的恶心弥漫到胃里,宁惊落作呕。
父母,出身,相貌,能力,无一不是优等,但在外人眼中千万般好的和光,在宁惊落心里只是一条生长在阴沟的蛆。
外表的阳光与和善,只是为了掩盖和光内心的黑暗与自私。
宁惊落从很早就看穿他虚伪的外表,唇角泛起冷笑,宁惊落说:“这到底是我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你可以去问舒舒。”,和光不动声色。
宁惊落胸腔微微抖动,笑声溢出:“和光,你的相貌能力和家世都是优选,但你知道我什么不喜欢你吗?”
正如宁惊落所说,和光自信他的每一处都不差,可为什么宁惊落就这么讨厌他呢,和光勾起了兴趣,笑容浅薄:“愿闻其详。”
宁惊落好整以暇,缓缓抬眸:“其实我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你身上那股灵魂腐烂的味儿,和我和宁洵都一样,我们都有渴望得到的东西,宁洵是贪婪的味道,而你的味道更重更臭,从第一次见你你我就知道,你远比我们还可怕。”
和光嗤笑,抽起一张纸巾一根根擦拭手指,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
“我这人最不信玄学,我信人定胜天。”
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嚣张和狂傲。
宁惊落下颚绷紧,和光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但他也有痛恨的权利。
和林去见他们的那一天,宁惊落清楚知道,宁时舒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再跟和光在一起。
可宁时舒低头了。
宁惊落痛恨自己不争气,痛恨和光折断宁时舒的羽翼和粉碎她的骄傲,把宁时舒变成了一只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