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宁时舒倚在墙边,神色淡淡。
宁洵坐在沙发上,烟一根一根抽着,烟蒂堆满了茶几上的烟灰缸。
今天是成迎的下葬日,宁时舒把成迎的骨灰送进清冷孤寂的坟墓里,满身素黑的衣服还没有换下,宁洵就等不及了。
当年宁洵出轨自己的学生,生下了宁惊落,成迎为了公众眼中的完美爱情,以宁洵最看重的名望逼迫,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现在成迎死了,宁洵迫不及待要和那个女学生走了。
宁洵这些年的心思都放在那个女学生身上,从不关注宁时舒,直到他发现他开始害怕宁时舒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女儿已经变成了第二个成迎,偏执又疯狂。
让他又恨,又怕。
宁时舒的沉默让宁洵更惶恐,手机不停震动,那个女人在一遍遍催促,都是在催促他把宁惊落带走,可宁洵怕宁时舒,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才鼓足勇气说出想带宁惊落走的话。
宁洵:“我准备带惊落走。”
“······”,宁时舒垂首,眼里满是讽刺。
压下心底的恐惧,宁洵:“时舒,惊落是我和许洁的儿子,他应该和我们走的。”
“······”
“这些年你妈妈一直在虐待惊落,你就当为她赎罪放了我们一家。”
宁时舒心脏穿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头灌,灌得她骨血都是冷的。
他们一家?
那她和成迎是什么?
她的妈妈死了,她凭什么要大度宽容放他们一家团圆。
又凭什么,宁洵想要带走宁惊落,独独抛弃了她。
宁时舒缓缓看向宁洵,明亮双眸既危险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