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眼眶发了烫,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柔缓到极点,“我晚上醒来在家里没见到你。”
宁时舒沉默。
和光闭上了眼,轻柔的呼吸声喷在手机听筒上,呼吸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显得纷乱无比。
“你是不是,离开了?”
凌晨,宁时舒迈出电梯,往左边走是一条安静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分别是一户人家。
她向其中一户迈开步子,鞋跟落地的声音敲击着心脏。
“嗯。”
忽然,和光不知所措起来。
他明知道宁时舒走了,为什么还要问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和宁时舒一样,都是揣着答案还要去问问题的人,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不死心不敢承认而已。
和光呼吸不过来,努力扬着浅笑,问:“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啊?”
从昨晚开始被抽离的灵魂回归,宁时舒睫毛颤动,为什么他还能用这么若无其事的语气问她。
该走的人走了,走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清冷的月光打在宁时舒侧脸,她的唇角扯起,无声地微笑着。
“我欠了你很多,这些年更拿了你不少东西,没什么可以还你的,”
和光受不了她这样的语气,更承受不来她冷静果断的处理方式,他们牵扯那么多年,牵出了多少条错综复杂的线,拉扯不断倒头来却被她轻易斩断,他拔高声音打断:“我问你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回答我!”
冷不丁听到他的质问,宁时舒呼吸停滞两秒后,又继续说:“共有的房产股票基金都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珠宝首饰也还在,该留在那里的,我都留下了。”
该留下的都留下了...作为该留下的,他也留下了,往后她就不为难他了,宁时舒无声笑着。
“你。”,和光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离。
沉默慢慢扩散,紧绷的心脏也在渐渐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