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意识缓慢回拢,百般滋味渐次蔓延。
一切声音渺远又虚浮。
“云扬......哦,我想起来了,去华山时那酒铺我进去过,确实见过一个沽酒的少年”
“他同我提到过,他有一个哥哥,名叫云清”
“他说过他有一个弟弟,擅使毒”
感知愈加清晰起来,似是有人在说话,不止一人......是三个人......听到过的声音......
“马车是我们下山之后雇的,那时车上并未有那封邀请贴,而唯一接近过马车的,只有云扬”
“你瞧见他将邀请贴放进马车里的?”
“那时我在柜台会帐,并未瞧见他”
“胡猜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虽不在,但是他就站在马车旁”
“哈哈哈,千万莫要告诉我,他瞧见了那少年将邀请贴放进去”
“他的鼻子很好”
“哦?”
“每个人身上的味道各不相同,可说是独一无二,只是多数时会被一些身外之物的气味所掩盖,寻常人很难分辨得出,而一些野兽却轻易便寻得出猎物所在......他的鼻子,简直同野兽也差不了多少,一旦接近过他,除非将自己抽骨换血,脱一层皮,不然你在他面前,永远无所遁形,再如何隐藏也无用”
“啧,这么说......林尚瑧还真是留不得了”
林尚瑧?!......
这三个字犹如兜头一瓢冰水,浇醒了闻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