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营帐走出,卓喇双手抱拳,有些心满意足地向魏将军夫妇道别,眼神里有着赞赏,道:“他日二国能修好,就仰仗二位了。”

    卓喇走后,林元熙这才发现,本在营帐外跟一个个木桩人一般杵着的黑蛇不见人影。

    花献也不见。

    魏宜修唤来士兵问道他们哪去了。

    士兵答,那紫衣公子只道后会无期,还有那随军大夫许先生也走了。

    忽的林元熙想起花献在战场上救她之时,说的一句话,具体说什么她记不清,什么以后?也许他说的是,以后便再也不见。

    没有说清楚,可这一刻,她又清晰的意识到,也许,江湖不再见。

    所有的恩恩怨怨似乎在这徐徐的晚风之中风飘云散。

    班师回朝的一路上,危机四伏,魏宜修早派人便衣快马加鞭带着书信率先回京。

    林元熙一夜好梦,只是第二日在打开房门的瞬间看到门口有着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和一大滩血迹才知前一夜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些尸体都是皇帝派来的鹰爪。

    金三娘见过世面,神色从容,绕过尸首到了林元熙面前,“这皇帝真狗,元熙......”

    话未落,隔壁的房门嘎吱打开,出来的人是纪功,“三娘,我想和你谈谈。”

    金三娘哼了一声,转身便想走,可却被林元熙柔柔的抓住了手腕,“三娘,何不听纪功说清楚原委,你们之间该是有误会的。”

    金三娘背过身,还是抱着手臂,依旧不看纪功,却松动了,道:“有话快说。”

    纪功轻声咳了咳,神色很不自然,“我觉得这事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谈。”

    几人回到房里,听完上次三娘醒来在纪功帐内一事的来龙去脉,元熙目瞪口呆。

    没想到是金三娘酒后发疯,欲轻薄了纪功,一边撕纪功衣服,一边扯自己的......

    金三娘听到后边,脸色越来越红,嗓子都有点尖锐,“你空口无凭,可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