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酒中,陆鹤初放了一滴鲛人泪,喝下此酒之人,只能说真话,且酒醒之后就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自然不会。”渔蕊揉了揉越来越迷糊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你可曾见过这些人?”陆鹤初一抬手,数十张画卷一一展现在渔蕊面前,都是这些日子以来无故失踪的各派弟子。

    白嫩的手指从这些人像中划过,渔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人。

    “所有客人来这里都是带着面具的,就算我见过,也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

    “可我听说玉牌其实变相的出卖了客人的身份。”按照李慎言打听到的消息,璃仙阁的玉牌里被放了一种蛊虫,每一块玉牌在交给客人之后,都会取客人的一滴血。

    明面上说的是为了防止有人冒名顶替,实则是为了悉数掌握客人的身份信息。

    “这些我可不清楚,玉牌都是白桃姐发的,她这人素来嘴巴紧,从不和我们多说。”渔蕊整个人躺在趴在桌子上,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

    陆鹤初收回画像。连当红的花娘都不清楚玉牌的事,看样子还得从白桃下手。

    “青楼里的姑娘酒量也不怎么样。”聂景云拍了拍这张绯红色的脸,这还没几杯酒醉倒了。

    “师父让我们来找的那些失踪的人,大师兄你竟然怀疑他们组团来逛青楼。”聂景云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捧腹大笑,“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吗?这种香味刺鼻的地方,还有这说话娘娘唧唧的女人,真想不出有什么好逛的。”

    陆鹤初瞥了一眼自家师弟,直觉他娘在生他的时候,一定没吃核桃补脑。

    “七师弟觉得这里不好?”

    聂景云想也不想就摇头,耳边立即炸开了愠怒的声音。

    这位素来以温润如玉的大师兄此刻正按着他的肩膀:

    “那你还死活来跟来!”

    “还不是因为你框我下馆子吃饭,我才来的!”

    “你就不长脑子的吗?”

    “你若再凶我,我回去就把你逛青楼的事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