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的眼神才再次变得和之前一样,沾染上了些许癫狂。
都是因为弁财天……不,这样倒是一切都能解释了,应该是,都是因为他所说的那个男人。
也怪不得赤井在先前就一直感觉男子的面容和他所画的神像有些许相似之处。除了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相貌当做参考之外,依他所说,真正与神像相似,被他作为神像的依托的……
也正是将不死的血液带给他的,他的父亲。
读出了赤井心中所想似的,吉野瞬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个男人……算不上我的父亲。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
由于在动荡时节中浪人会有的放浪行为,在春宵一刻之后便杳无音讯的情人多得是。当然,在妻子怀胎时便身首异处的武士也多得是。
所以吉野瞬的回答没有让赤井感到多么惊讶。
“所以,你……这样的能力,也是因为他?”
瞬点头。
他的表情哀伤至极,已经说不上愤怒了。
既然父亲和他一样是不会死的人,那么也就是,抛弃了他和母亲,自己离开的吧?
赤井在这一瞬间,终于看懂了瞬的表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了,看起来琴酒倒还像有话要说,只不过抢先一步,瞬自顾自地嘲笑了一声,说了下去:
“他或许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吧。毕竟……他就那样走了。
“跟那个男人……跟他喜欢的那个……母亲真正爱的那个……离开了啊。”
他再一次显露出癫狂的征兆,想起这一切让他满是血污的双手不自主地攀上了脸颊,用力地挤压着自己的面容。
瞬的情绪像是在纱帐里挣扎的蚊蚋,积蓄着力气却也突不破那层阻隔。他就这样挣扎了许久,没有和之前一样产生崩溃的状态,终究还是缓和了过来。
他放下的手还在颤抖,声音也是:“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当然有。”琴酒立马道,而且毫不客气,“你身上的不死……难道只能这样代代相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