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娇没想到二哥哥反应会这么大,她忙温言安抚他,“好了二哥哥,你别气。人已经被大哥下令送去官府了,那地儿进去就别想出来,她们会为罪行付出代价的。至于阿娘的身子,许郎中答应帮着调理,相信阿娘会渐渐好起来的。”

    苏成哲愤然拂袖,“从前只听闻别人家有这种事情,不曾想我们国公府中亦有。”

    “二哥哥,我怀疑这事儿与田姨娘有关。”苏蕴娇朝苏成哲噘嘴,“可阿爹阿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一个赛一个耳根子软,田姨娘一哭,他们就什么话都信了,还拿眼睛瞪我,怪我多疑。”

    她委屈巴巴地眨眼睛,“这话我只能在你跟前说说。”

    在前朝为官的人心思总是活络些,想得也多。听蕴娇说投毒的是田姨娘身边的婆子时,苏成哲心中已暗暗怀疑这事儿和田姨娘有干系。

    他问苏蕴娇,“有证据吗?”

    苏蕴娇摇头,“没有,李婆子把过错全揽到自己头上,把田姨娘择干净了。”

    苏成哲吸一口冬日寒气,若有所思道:“知道了。”顿一顿,他重又露出素日里和缓温润的笑容,夸奖苏蕴娇,“娇妹到底是长大了,今日若不是你多个心眼,只怕哪日母亲中毒去世,我们也只当她是油尽灯枯,不会往有人投毒这方面想。”

    虽得夸奖,苏蕴娇却并不高兴。若是今天她没往投毒上怀疑,只以为阿娘嘴巴涩才觉得鸡汤不对劲,那阿娘很可能就……苏蕴娇不敢再去回想。

    “二公子,”有个家奴走过来,打断了苏家兄妹俩的交谈,“爬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您看是先放在库房里,还是直接放您房中?”

    苏成哲想了想,吩咐道:“放库房中罢。”

    下人回个“是”,拿着东西退下了。

    苏蕴娇好奇道:“二哥哥要去爬山?”

    “是太子殿下。”苏成哲回头微笑,“他与朝中一位大人约好后天一同去爬山,我近日正好无事,正好陪殿下爬趟山,便当是锤炼体格了。”

    “大冷天的,爬山作甚。”苏蕴娇揉揉发痒的鼻子,“真是不懂你们男儿家的心思。”

    与此同时,离国公府数里远的四皇子府内,池樾笑容淫/荡地同最近最宠爱的妾室温存亲热,房中弥漫着暧昧气息。

    “四殿下。”那妾室有杨柳一般柔软的腰肢,她搂着四皇子的脖子,媚眼如丝道:“妾身搞不懂,那苏蕴娇是太子不要的女人,您为何想要娶她呢。”

    池樾低头亲吻妾室的脖子,此举惹得妾室“咯咯”笑不停。

    “正是因为他是皇兄不要的女人,本皇子才要娶她。”池樾一边说着话,嘴上的亲吻一边还没停下,“父皇看重苏家,有什么恩典都想着给国公府一份。我若娶到苏家的嫡长女,便等同于娶了一个大靠山,怎么想都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