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提溜了二两酒到地下牢狱去吃烧烤。
昏暗房间内的和尚依旧阖着眼打坐,神情夷然自若。
那一袭月白色暗纹锦服衬得整个人纤尘不染。瀑布般的齐腰墨发倏然松散铺散一地,隐隐透露出那俢长挺拨的身段。
那白吃白喝的和尚,一如从前那般心无波澜。
好似不在狱中而在金碧辉煌的殿中。
让这万籁俱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顿时充满了一丝缭绕的仙气。
让人安心不少。
待摆好烧烤,我抬眸,“孜然还是辣油?”
“……”
于是我将蒜片拿了出来。
只见那人微微一动,而后缓缓开口,“我向来不喜欢吃蒜,你是不知道么?”
我失笑,一面刷着香油一面絮絮道,“近来发生了一桩怪事。我思来想去了一晚上,恐怕也只你一人能有如此本事了。”
“何事?”
手链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从牢房那头伸了过来。
“我听闻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可以牵男女之情。这东西一直镇在馆内。”
“因此忍不住怀疑,数年前清辞莫名对我一往情深,”我默默将一只未熟的鸡翅递了过去,疑道,“你是不是给清辞下了什么蛊?”
那藏在暗夜处的男子蓦地一滞,反而从容不迫开口道,“那你们修成了正果吗?”
我想了想老实道,“不,我清除了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