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的某间单人病房内,纪川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整理档案。

    “你叫秦……秦什么来着?”

    对面站着的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秦知一。”

    “对,秦知一。”纪川点点头,“我记住你了,感谢你及时发现晕倒的受害人并且报案。你的直觉很准,这显然不是一场意外,后续我会跟校方联络调取监控。”

    “接下来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江昭这里我看着。”

    秦知一看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男生,不满地抗议道:“为什么赶我走?我是他的同学。现在的警察连受害人的病情都要关注了么……”

    碍于江昭还在睡觉,声音并不大,但纪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好整以暇地笑笑:“谁跟你说我和江昭仅仅是警察和受害人的关系?”

    秦知一狐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和江昭认识?”

    “当然了,我也算他半个家长了。”纪川收好录音笔,站起身走到江昭病床前,将入院病例牌拿起来看了两眼。

    信息中登记的是轻微脑震荡,但由于江昭近期极度贫血且睡眠不足,身体很虚弱,故而当时被重物砸晕,直接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到底是谁最近一直在折磨这个孩子,这种程度基本可以算得上虐待了吧。

    纪川皱着眉,死活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旁站着的秦知一从上到下不断地观察着纪川的衣着,最后瞄到了他右胸上的飞鹰标志,心里的怀疑不断扩大。

    “你是刑警,为什么会和我做笔录?这种事不应该交给办案民警做吗?”他审视着纪川的侧脸,声调稍稍拔高,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连本职工作都搞不清楚,把你的警察令拿出来给我看!”

    纪川伸出一根手指作了个“嘘”的手势,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张证件丢给他。

    “不错啊,小伙子观察得很仔细,以后适合当警察。”

    “哼。”秦知一没好气地接过来警察令,浏览着男人的信息。

    证件上的照片已经有些发白褪色,依稀可见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比现在少了成熟的味道,却多了几分少年感,视线下移,姓名处写着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