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东领着两孩子到家后,才发现次卧的上下床铺在两人面前像积木搭的玩具,谢俊躺下后大半条腿露在外面。
是时候找个理由把儿童床扔了。
祁文东打算把主卧让给他俩睡,但谢俊死活不要,他心虚,生怕弄脏床单,最后两人在客厅打地铺,只敢在黑暗中接吻,爱抚彼此的身体,摸够后,各睡各的。
谢俊怕陆鑫成多想,解释道:“这儿客厅和厨房都连着,谁知道祁文东几点起来做三明治——宝贝成成,今晚没法抱着你睡了。”
“无所谓。”陆鑫成背对着他,声音因为刚才激烈的做爱叫哑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祁文东就醒了,但他没和往常一样起床照看阳台上的瓜果蔬菜,他继续躺着,煎熬得很。昨晚睡前他特意在网上搜了年轻人的生活习性,其中一条是:周末与假期,一般情况下,上午10点前是绝对不会起床的。
祁文东熬到了9:30,听见外面有动静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起床,换好衣服去做早饭。
客厅里,厚实的遮阳窗帘没拉开,暗如黑夜,祁文东开了盏小夜灯,各种厨具尽量轻拿轻放,在摸索中做着三明治。
“叔,真香啊。”
“哦哟!”祁文东吓得连忙转身,“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就在刚才。”
“我吵醒你了?”
“没有,本来就睡不着。”
“小声点,你同学还在睡。”
“没事,他也醒了,”说着谢俊望向还躺在垫子上的男人,“鑫成,你不是说要去洗澡吗?”
祁文东双手往围裙上抹了一下,招呼着陆鑫成说:“小陆啊,你换洗的衣服带了吗?我去帮你调水温。”
“带了。”陆鑫成打开沙发旁的行李箱,拿好了衣服跟祁文东进了浴室。
张罗好洗澡的事后,祁文东又回来做早饭,谢俊站在原来的位置等他,两人又像昨晚一样随便聊了起来。
浴室中雾气缭绕,陆鑫成仰头感受着温热的水滴扑打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昨晚匆匆完事,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就上了祁文东的车,回到人家公寓又累瘫了,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一整晚屁股里粘乎乎的,根本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