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凉在关键时候开启了时间诡道将三人加上一把剑都送进了另一个时空,漆黑的尽头有什么,谢时凉也不清楚,放着拼一把的心理将人送走,转身看着浑身浴血的精神明王,他不知道要如何说。
“神明也这么弱吗?”
当时一句玩笑话,如今竟然成真了。
“你还行不行?”
谢时凉问道。
“行,肯定行啊,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意外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笑。
夜疏桐趁着他们不备放出了关在地底千年的魔王,这女魔头这些年在地下对精神明王一直骂骂咧咧,如今仇人相见份外眼红,自然没有什么脸色。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堂堂穷奇地府的精神明王,将我困在这里千年又如何,到了如今你还是老老实实对我服个软,主动提剑将自己了结了吧。”
女魔头笑得张狂,夜疏桐更是在她身后充当着打手角色调兵,两方人马一相遇,悬殊立即可见。
魔头这边人数众多又各个十分恐怖,而穷奇地府这一头,不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但确实能打的人不多。
精神明王即便是神明也已受了伤,余下的这些虾兵蟹将里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挡住女魔头与夜疏桐,用背水一战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我们两混到这地步是不是挺惨的啊,你一个通幽者,我一个神明,我们被这两人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孤禹洲擦去嘴角的血,冲着谢时凉打趣,远处都是烟火,到处都是鬼哭儿狼嚎,死在他们眼前的,既有对家的小兵小将,也有他们素日里的那些朋友,和许多不知名不起眼的鬼。许多陈年老鬼拎着手里简易的武器往前冲,眨眼这些人都消失在他们眼前。
这些从前口口声声害怕,连投胎都不愿意,害怕将这一世的回忆都忘掉的鬼们,这个时候勇敢的向前冲,然后不意外的灰飞烟灭。
“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只剩下这一点神力。”
他的心里有无尽的悔恨和难过,他一直高高在上将自己置于神坛上,对着这些如蝼蚁的生命一副不在意生死的模样,而如今陪在他身边的都是这些他曾经视若尘土的人。
“我现在很后悔。”
他的神力不断向外倾泻,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