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琴酒人生当中最狼狈的时刻。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放任自己被拉开了双腿,麦克默多咬住他的脖颈,就像是准备交合的雄兽控制着身下的雌兽。干净光滑,甚至感觉不到茧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腿根部,然后按在了他的后穴上。
“你在睡觉之前自慰过?”然后麦克默多的声音带着疑惑。
对啊,怎么了,操你妈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琴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在睡觉之前自慰过。
只是躺在床上,用自己的手指不断开拓着后穴,模拟着性交前扩张的动作。琴酒对性并不是非常热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只是一种疏解压力的方式。但一切都在发生改变,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他的动作并不笨拙,只是因为姿势的原因没有办法触及到前列腺,自然,手指也不可能深入到结肠去。他喘息着,有些急躁不安地开拓着自己的身体,绿色的眼睛望向天空。
“源……”
如果是源长录来做的话,不会是这样的,麻烦的家伙会一点点插入进来。他会感觉到括约肌被撑开,接下来是肠道,肠壁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性器抚平。源长录在插入的时候会亲吻他的后背或者胸口,手指抓住他的手腕。
没有办法高潮。
哪怕一边玩弄着后穴,一边握住性器上下撸动也没有办法高潮,继续用力只能感觉到疼痛。从马眼吐出一些粘稠的前列腺液,但性器就这样软化了下去。快乐的感觉似乎跟着情绪一起消失了,甚至就连性爱的快感也是一样。
没有办法高潮。
琴酒横着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他的手指上还带着粘腻的润滑液,牵扯出透明的细线。他躺在床上,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麦克默多的手指插入了进来。
并不算熟练的动作还带着疼痛,琴酒觉得麦克默多只是要把他的身体打开而已。他想要咒骂,但却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无力感,就连尚且幼小,尚且任人宰割的时候也不如现在那样,无能为力。
“好湿……”麦克默多说,“你是想着那个警察自慰的吗?为什么?”
闭嘴,闭嘴,闭嘴——琴酒在心里呐喊着,该死的家伙,你他妈的闭嘴,放开,或者我把你的头打爆。
但那只是心里的呐喊罢了,声音无法传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