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微云醒来时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抬头一看，自己正缩在师尊怀里，而师尊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身上盖着薄被，一点都不冷，从耳朵尖到尾巴尖都是暖和的。
可是越暖，他就越自责。
于是亦微云低下头，习惯地把脸埋在沈霁月身前，这是最让他感到安全和舒适的所在。
变成最原本的样子靠在这里，是最让他感到安心的事情。
他忍不住地去蹭沈霁月坚实可靠的胸膛，蹭着蹭着，忽然开口小声叫道：“师尊……”
“嗯。”沈霁月回应一声，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师尊……”亦微云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直想确认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沈霁月揉揉他的耳朵，回答：“师尊在这里。”
亦微云喊着喊着，眼泪又落下来，沾湿了沈霁月的胸膛，带着哭腔小声地叫：“师尊……”
沈霁月感觉到身前的湿意，低头说：“微云，抬起头看我。”
亦微云抓着沈霁月身前的衣料摇摇头，不敢面对他。
“微云不喜欢师尊了吗？”沈霁月低声问。
亦微云吸了吸鼻子，听到这句话立刻用力地摇头，抵着沈霁月的胸膛蹭了又蹭，表示依赖和喜欢。
“那为什么不看我？”沈霁月叹声问。
“师尊……”小小的一团小狐狸浑身颤抖，不断地摇着头，“我，我做错了很多事……也杀了很多人，罪不可赦，死有余辜……”
“我让你失望了……我连你唯一的期许都没做到……”
“我不配做你的弟子……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值得……”
他一边说话一边哭喘，到最后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抓着沈霁月衣服的前爪越来越紧，身体抖个不停，既想逃离又想永远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