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夜颠覆的慌乱已经过了许久。
楚重阳站在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她怀疑一切都只是场梦。
却不是噩梦。
虽然谈不上是美梦,但对于楚重阳而言,绝对不是场噩梦。
哪怕她现在刚刚被人从房子里赶出来,裤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楚冈和林眉仿若人间蒸发,家里的房子和银行卡都被封了。
刚刚管家把她载到了这条陌生的街道,只留下了一句话。
“小姐,这里离夫人给您转的学校很近,您就在这儿下车吧…我不想惹上事,只能帮您到这儿了…您以后…一定要多加保重…处事小心些…”
留下这些含糊不清的话、管家踩下油门就走了,楚重阳甚至没来得及问他要张票子。
这慌乱的两个月,让她深刻地明白了,钱这东西很重要。
譬如说她现在,兜里分文没有,想喝水也只能忍着。
虽说是忍着,楚重阳却对着虚无处平白无故地笑了笑。
笑完后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像个神经病,转过身向街道走去。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碰教科书,没有学习了。
她本应该埋头迎战马上到来的高考,却因为这些慌乱体验到了十几年来头一次的——
安逸。
是啊。
他妈的安逸。
楚重阳觉得自己的心抽搐了一下,但立马否定她这是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