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院墙的杏枝已经染了新绿,修葺的辉煌张扬的嘉乐皇nV府上,却少见的从去年寒气渐长,消停安静到了现在。
日头渐渐的东升,不多时便到了树梢高头,屋外候着的的侍nV看了第三次时间,才上前扣响了房门,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些舒朗:“殿下,该起了”
屋内遮的若隐若现的账内,从绣纹JiNg致的锦被里,伸出一只雪白的皓腕来,紧接着,便又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给捞了回去。
“...几时了?”
“已经快要辰时末了”
刚被唤醒的嗓子带着些尾音,眼睛固执的不肯睁开。昏昏沉沉的脑子艰难的思考了一下,想起今日无事,便又放纵着自己在温暖的方寸之间沉睡着。初春的晨间还有着倒春寒的寒气,一向畏寒的你就算早早的叫人备好了地龙,也会在天将亮时,冷的醒过来。
好暖和啊...
你感受着圈在自己周围的温度,忍不住更加的往里缩了缩。这绝对是你入冬到现在,睡的最好的一晚,好到快要接近午时,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到半睁的眸子在圈住你的人,在更加收紧了搂在你腰间的手,甚至得寸进尺的在你眉心落下一吻之后,才彻底转醒。
“你...你怎么在这里?”
略略有些惊慌的嗓音里,满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温柔平和,偏生主人还半点不知情,稍稍睁大的水润眸子Sh漉漉的,竟让人生出些想要以下犯上的侵犯凌nVe感。
墨sE的发丝泄了满身的青年回味着怀中残留的温软馨香,这个残暴不仁的nV人身上竟然还有着香味,不知道是又去调戏强抢了那家的好男儿,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又忍不住用舌尖轻轻低着上颚,心里生出几分莫名的黑暗来。
这个nV人,果然是别想她学好的啊,明明后院,都已经抢了那么多人了,竟还是不够吗...
“殿下这是想去哪儿?”
一身内衫早已只是半遮半掩的人,没有回答先前惊慌的人提出的问题,身为她的‘内侍’,晚上尽心尽力的来暖床,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轻易的伸手拦住了yu要从床尾溜走的人,一双常被家里兄弟们讥笑说是天生狐媚子的狐狸眼稍稍下撇着,将重新落进他怀抱的人再次搂紧,不留丝毫空隙。
“没...没有要去哪里,只是...该起了”
你羞的耳朵都快要滴血,连声音都哆嗦的不成样子。打小,你便被教育着男nV七岁不同席,现在...现在,却和男人衣衫不整的滚在同一张床上,简直...简直是...
“真的?不是要去找那个病秧子?”
怀里的人只轻轻的抖了抖,却许久不曾回答。他也不恼,只是闭上眼蹭了蹭b自己稍矮的人的脑袋,有些神游天外的想,果然不是一个人了吧?若是以前的那个残暴不堪,不学无术的人,只怕自己现在早就头颅掉地了吧?
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