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洪祭酒闻言。语气十分不善。

    “洪祭酒莫不是以为国子监真是你说了算。在国子监这样的地方,放纵学生殴打我儿,洪祭酒极其司业每一个出面,本公主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有何问题?”

    “宁安公主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今日之事谁是谁非还没弄清楚,就这样喊打喊杀,这里是国子监不是泼妇骂街,何况过去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生什么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惯子如杀子,宁安公主一介妇人不懂的如何教育孩子,还是交给懂得人来教育。”洪祭酒本身就是个清高的人,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十分受人尊崇,一般的小门小户夫人小姐他着实没放在眼里,与他而言,这位宁安公主又不是皇亲国戚,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被封为公主,本质上就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妇人,不过是长得颇有姿色,容颜易老,现在受宠以后就未必了,男人么,又能几个真的做得到唯一人而忠的。

    简清羽见洪祭酒如此的蛮横不讲道理,还有他眼底对她的轻蔑,让她着实觉得好笑,她儿子伤成这般,不给个交代不说,竟然还有脸指责她。

    “洪大人的这一番作为真是令本公主大开眼见,本公主总算知道为什么国子监能够交出那么多欺负弱小的卑劣之徒,我也不指望洪大人能够给我一个公道和解释了。”简清羽目光冷凝的看着洪祭酒,这样的人怎配为人事表呢,莫说是非不分,这明显包庇的态度就着实令人作呕,她可不相信事发这么久,他全然不知,不过是不想理会罢了,觉得顾家很好欺负罢了。

    她虽然知晓儿子伤的不是很重,可糊了满脸的血,外人看到也只会觉得伤的很重,然而他们竟然连个大夫都舍不得请。

    “公主想要什么解释,国子监是念书的地方,不是乡下的菜园子,可以认人随意进出,打架斗殴事件造成的影响可是非常恶劣的,在你的儿子进来之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还不是你们自身有问题。”洪祭酒还是太天真的,以为巴着世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他不知道如今皇上早就看世家不爽了,而他却还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关系,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我算是见识了何为颠倒是非黑白,洪大人不讲道理,那本宫就去找讲道理的地方。”简清羽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觉得国子监真的是他的一言堂了。

    简清羽头也不回的拉着顾卫风就走:“儿子我们走。”

    “公主要不先找个大夫给顾少爷看一下,其他的之后再说。”说话的是司业中的一员林志强,他虽然知道一些内情,到底心疼自己的学生,忍不住开口提醒一句。

    简清羽听闻声音停下脚步向后看去,见对方脸上透露着关切之意,语气倒是稍加控制了一些:“多谢先生关心,我的马车就在外面,上面有伤药。”

    洪大人和那些大人的年轻少爷们,见简清羽就这般带着人走了,眼底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