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就是你办的事情？！”
昏暗角落，夜风将人的衣角吹起，眼镜男手握着栏杆的手微抖，脸上有争执的燥红。
“我的研究体被余烬带走了！我的所有实验样品都被毁了！都没了！你懂吗！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代表什么！”
方晏身子往后一倚，皱着眉躲避他的歇斯底里，她也面露不耐：“黎明，说话要讲道理，是那个边缘人类钻进了你的笼子，也是她毁了你的实验室，你怪我干什么？怪我没能及时给你开门吗？就算我及时给你开了，你一个人，能抵挡得住那个边缘人类吗？”
黎明明显还不服气，僵着脖子，“那我也能多一点实验体，不至于现在……”
方晏的嗤笑打断了他，“你能在余烬来之前转移你的实验体么？结局还不都一样。”
她漫漫然地瞟了一眼黎明，无不讽刺，“说来你还是要感谢那个边缘人类，给了你重新设计实验室的机会，下次升降笼的布局……可要好好长记性才是啊。”
“杜安和给不给这个机会都难说。”
黎明像只斗败的公鸡，颓丧地垂下了头，双手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揪着。
方晏抬眼看他，二话不说，立马拨通了杜安和的电话。
当沉稳熟悉的声音在黎明耳边响起，黎明脸上浮出纠结又惊喜的神色。
“刚刚不是挺能呛人的，现在哑巴了？事情闹那么大，还是不知道如何交代么？”
黎明咬了咬牙，伸手就要接过方晏的通讯器，却被女人一把按住了他的小臂。
方晏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手，刚刚摸了那乱糟糟头发，指不定有多少奇怪的气味和油脂……
“你说，我举着。”
黎明一顿，剜她一眼，转而开始谨慎措辞。
杜安和那边却先开了口，“我从前并不同意异研所的设立，成立之初，也是你们姐弟再三与我立下军令状，说不会进行人体实验，我才给了你们一次机会。”
“可是现在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