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菡回到宴席上,一切好像都在他离席的这段时间重回正轨,赵肃衡已经离开,付琂昭也回到了他本该坐的位置上。
他怔怔地看着锦盒里的那袋莲子,独自饮酒,怅然若失的模样与周围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
宴席结束的时候他已经醉到有些站不起来了,全靠着付七搀扶才不至于失态。离席前余光瞥到旁边空闲的位置和桌子上的那盏白玉酒杯,心跳莫名一滞。
大概是因为喝醉了吧,付玉菡这样想。
这一晚上他经历了太多事情,单拎出来任意一件都需要他消化好一阵子。
他不清楚父亲怎么突然看中了他的侍卫,不过站在付七的角度考虑,能去父亲身边做事,前途肯定比跟着他这个没有用的庶子光明。
付玉菡将锦盒放进床头的暗格里,坐在床榻边,看付七为他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付七低头做事的时候额前的碎发会挡住了他大半个脸颊,只露出没有刮干净胡茬的下巴,看着会有些不修边幅。
但其实付七长得并不丑,如果好好打理一番,甚至可以算得上俊朗,特别是鼻梁和眼睛,在某些角度看会非常像付琂昭。
付玉菡当初将付七留在身边做侍卫,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原因。
人在太求而不得的时候,总是希望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