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年发现曲黎画画的另外一个问题。
真的是太慢了。
纪小年坐在曲黎的对面，他的视线太过于专注，看得纪小年也不好意思指出。
纪小年把视线瞥向一旁立着的板子，心想这是速描吧？这是速描没错吧？
他虽然没戴表，思忖着在这边至少也快坐了一小时了。
幸好先把文殊打发走了，纪小年暗暗庆幸，要是让文殊知道自己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里等别人画一幅画，还不得跌破他的眼镜。
心里刚想到文殊，就听见曲黎在问：“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助理吗？”
曲黎的手还放在画板上，巨大的画板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压在帽檐下的眼睛偶尔临摹似的抬起盯着纪小年看。
纪小年与他视线对上，心莫名地就跳漏了一拍。
“……助理，兼保镖。”
曲黎抿住嘴，手上动作不停，仿佛不经意般地问道：“保镖吗……你和他认识很久了？他……他靠谱吗？”
曲黎真正想问的是，他能保护好你吗？
纪小年却误以为曲黎是看到了文殊脸上的肥肉，质疑文殊的专业性，于是笑道：“别看他这样，他之前其实是打泰拳的。”
曲黎的唇线抿得更紧，默了默，突然问道：“……你喜欢那样的身材吗？”
时间和空间好像在某个时候达到了重合，到了今时今日，纪小年问起曲黎对Antonio的画的看法时，曲黎反问道：“你喜欢那样的画吗？”
纪小年回想起这么久之前的事，这才回过味来或许那个时候的曲黎是在吃文殊的醋。
纪小年听到曲黎的问话，愣了一下，回想起文殊身上的壮肉和彪肉，有些嫌弃地皱起眉：“那样的，好像有点腻……”
视线转向曲黎长袖覆盖下的胳膊，肩膀矿阔，肌肉因为绷紧微微鼓起。
纪小年下意识地说道：“精瘦有力的……好像比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