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昭纯殿，见皇后娘娘坐在葡萄藤下的秋千上，闭着双眸。足尖跟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点触着地面，发髻上的步摇也轻轻晃动着。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我连忙行礼。
面前的人儿缓缓睁开那双温柔的杏眼，道：“起身罢。”
“臣妾不知娘娘在此...”
“本宫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得知你在含元殿，所以就在此等着，无妨的。”
我接过她伸出的手，扶她到圆石凳上坐着。
旁边的嬷嬷道：“娘娘，方才已经在这待了许久了，现下天气虽暖了点，还是要注意些。”
面前人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似是不悦。我不可察觉的朝嬷嬷用眼神示意，握住她的手。
“娘娘的手都有些冰凉了，若是再不进殿内，那就真的是莞宁的不是了。”我努努嘴。
她无奈的笑了笑道：“好。”
不知怎的，总感觉皇后娘娘的身子越发不如从前了。搀扶着走进正殿都能轻轻的咳嗽几声。
“皇上今夜会来罢。”面前人吹了吹茶碗上的热气，神色淡然，似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很在意。
我正要回答，她却又开口道：“本宫知晓你与佟常在姐妹情深，现如今她又有身孕，更需要格外关照，奈何本宫精力有限，倒是要麻烦你一下了。”
“娘娘这么说就见外了，臣妾定会好好照顾婧阮的。”
“嗯。”她点点头，指尖捻着一串佛珠。
“本宫乏了，李嬷嬷。”玉手轻轻一抬，李嬷嬷弯腰接过。
满宫齐跪：“恭送皇后娘娘。”
目送着那单薄的背影直到离开，我看的出了神。
夜阑，竟有几点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