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吻上额角,呼出龙涎悠远的香气,旋即锦被一空。
“小声些,朕出外间梳洗,莫吵醒娘娘。”男子声音本就低沉,此时更是压得极低,宛如玄鸟紧贴江面逆流而去。
南婉青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由近及远,再没了响动。
“叮铃——叮铃铃——”
似乎是东阁的护花铃被晨风吹醒。
“你在吃醋吗?”
南婉青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了身。
“叮铃——叮铃铃——”
鸳鸯香炉上,毫无血sE的细白脚踝,松松挂着两只银铃。
“你说什么?”南婉青不解。
“昨夜宇文序本该去皇后g0ng中,为何让他过来?”小脚一跃落地,不曾发出半点声响,“你是不是吃醋?”
铃音清越,一步一步b近鸾帐。
“你是不是——Ai上他了?”
南婉青哗啦一声掀开泥金贴花的帘帐,借着熹微晨光,来者雪衣轻裙,一张血盆大口,齿牙寒芒森森,狰狞可怖。
——曼妙的身形,白狐狸的脸。
“随随,你说的哪门子胡话?”南婉青哭笑不得,“我岂会对宇文序生出情Ai之心?”
那唤作“随随”的狐仙一愣,眼见未能唬住南婉青,大失所望,打了个响指,换回清丽的少nV容貌。
“那昨夜你为何……”随随拧紧眉头,理不清头绪。
南婉青道:“因为皇后抢了我的荔枝,我自然不能让她如愿。若是轻易放过去,往后还不知多少人敢来抢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