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听说乱步要上学之后,周末放假就喊着要去福泽先生的家,美其名曰给乱步补课,让他提前熟悉未来的小学课程。
理由站得住脚,羽仁彻也乐得让他多点事儿做,别整天盯着自己。
但乱步对太宰的到来却很排斥。
“走开!都是你的错!都不是什么好人,走开走开!”乱步抱着树干,朝树底下的太宰像挥赶着苍蝇一样的挥舞着手臂。
另一只手紧紧的扒拉着树干,好不让自己掉下去。
太宰抱着自己的习题册,伤心的道:“乱步哥哥,厌学是不好的,好多人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你这个样子让一心为你的将来打算的福泽叔叔心里怎么想?”
说着,从一边捡起一根棍子,捅乱步的屁股。
“啊啊啊乱步大人要鲨了你!”
“那你倒是下来鲨啊!”
“就不,就不下去!”
屋檐下,羽仁彻和福泽围着一个棋盘,一人执黑,一人执白,神情专注的来回落子,压根没将两个小鬼的吵闹放在心上。
滴溜溜的轮椅转动声由远而近,坐着轮椅上的少女双手推着轮子,膝盖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杯冒着热气的烘焙茶和一碟羊羹。
这是与谢野晶子,13岁,福泽捡回来的一个小姑娘,身板瘦弱,发尾枯黄,皮肤是带着病态的苍白,眼神空幽幽的,沉默寡言没什么生气。
但福泽说,有了羽仁彻送来的符后,晶子的睡眠质量上升,现在的情况比刚带回来时已经好上许多。
“请喝茶。”晶子将托盘递给了福泽,福泽道谢接过后,又递给羽仁彻。
羽仁彻取了一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抿了一口,友善的笑道:“很好喝,谢谢你。”
晶子只是淡漠的嗯了一声,低下头看着他们的棋盘。她是看不懂的,毕竟没学过,连基本的下棋规则都不知晓。
看出这一点的福泽说:“是我输了,羽仁君的棋力很强,已经是专业棋手的级别。”
虽然目前还未分出胜负,但福泽知道自己在五子之内就会落败。倒不觉得输给一个小孩子是件丢脸的事,反而好奇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