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喧解释道:“我要利用他们的认知差异。”
“认知差异”沈允吾疑问。
温少喧幽深一笑,“你只需明日与我去集市逛一逛即可。”
“集市”沈允吾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逛集市”
温少喧泰然端稳,“越是急切之时越该冷静行事,明日你就陪我去集市一趟吧。”
沈允吾困惑皱眉。
隔日早晨,两人就步行前往了县东集市,红泥涂墙,黄沙作地,集市内熙熙攘攘,各种艳丽繁复的货摊从街头摆到了街尾,摊主们卖力地吆喝着,街上的人流穿行不歇,十分繁华热闹。
沈允吾虽在北赤呆了十年,但极少出来闲逛,不由自主地被集市内的货摊吸引了目光,眼神划过一个葱饼摊时不自觉地想起了十年前在京城与温少喧逛集市的画面。
那时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谁曾想十年后竟变成了这幅骇人的样子。
温少喧瞧着沈允吾望着白糖糕出神,温声询问:“可是想吃”
沈允吾醒神摇头,“我已经过了吃这些的年纪了。”
温少喧从腰间解下银袋,拿出几个铜板递给摊主,选了一块晾凉的一块白糖糕递给了沈允吾,“哪有什么几时该吃几时不该吃,你若想吃几时都可以吃。”
沈允吾恍然怔神,温少喧的身影仿佛和十年前的温少喧的身影重合了,下意识地接下了白糖糕。
温少喧趁着沈允吾低头咬白糖糕,从怀中拿出孔雀镶翠流苏金簪戴在了沈允吾的头上。
沈允吾诧异抬头,向上摸去,“你给我戴了什么”
温少喧笑了笑,“不过是一支本属于你的东西。”
沈允吾摸索着取下了簪子,发现是孔雀镶翠流苏金簪,惊道:“这不是你怎么”
“是我从花一荻那里拿回来的。”温少喧坦诚。
沈允吾想了想,装作无所谓道:“既你都知道了,我就坦白告诉你,这支簪子我从未收起来过,而是送给了花一荻,就像暖手笼一样随手送给了花一荻,我并不是个好人,等你守诺,你我就分道扬镳吧。”